明筝弄响 走天涯:访新西兰首位民乐天才签证获得者
日期:2011-09-13 07:19 阅读: 来源:天维网编辑部
暗地风长啸 昏天云纵横,踏空飞腾 旋气疾驰,惩恶行天道,寒光如电闪 霜刃似雪明,十步一杀 挥剑斩尽。
天下不平事,悄然拂袖去 暗藏身与名,银鞍白马 飒沓绝尘,千里不留行,歌嘹亮 舒洒心中豪情万丈高。
杯中影,江湖旦夕,无常迅速,谁明了。
尽逍遥,人寿百年不过转眼事,任我笑 看透世间万物红尘烦扰.
走天涯.
——-红色王朝乐队 2008
一场大雨过后,阳光等不及地拨开乌云,空气中弥漫着大地泥土的清新和初春特有的小草味道,那是一种雨过天晴,包容而倔强的味道, 就像阳光,一下涌进人们最柔软的心底。房间一角,茶色的沙发里,慵懒地坐着一个个子不高,脸上却带着淡淡微笑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邻家男孩般稚气的脸庞,好像在新西兰漂泊地这些年,岁月忘记了在他脸上刻下任何痕迹。他叫陈希垚,北京80后,10年前来到新西兰留学,学语言、考雅思、上高中、学商科、上大学、 转专业、 玩乐队、写歌、做曲,出生于中国古筝四大流派之一的河南曹派,却一心向往着摇滚不死的自由精神。白天是怀卡托理工学院的音乐系硕士,不时受邀为议员甚至总理大选演奏助势;夜幕下, 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新西兰各大著名演出场所的常客。
日前陈希垚作为首位新西兰移民局认定的天才音乐家,以中国民乐结合西洋音乐的独特方式,成为荣获新西兰移民局天才音乐家工作移民签证的第一位民乐演奏家。陈希垚的成功,引起了新西兰奥克兰及怀卡托地区主流媒体和华人社区的广泛关注。
仔细打量记者眼前这个猫一样窝在沙发里的北京男孩,散发着清香的干净白衬衫,剪裁合体的蓝色牛仔裤和亚麻色球鞋,利落的短发加上不愠不火的温柔语调,浑身散发着一股幽幽而淡定的大气。仿佛更像是一位儒雅的书生, 除了眼中偶尔闪过地一丝狡诘和坚定,记者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淡定温柔的男人和嘶吼着“摇滚不死”的愤青音乐人联想到一起。陈希垚好像看穿了记者的心思,喝了一口杯中的“拿铁”,首先打破沉默“您是不是觉得我特不像那种玩摇滚,玩乐队的人吧?呵呵,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觉得。”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没有任何距离感,自然地让人感觉一切对话都是水到渠成。
记者注意到陈希垚有着一双超乎常人的手,修长而干净的手指隐约散发着一股力量. 记者心中思量,这到底是一双有着怎样魔力的手啊,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为眼前这个北京大男孩在新西兰弹奏出那些美丽的梦,给他力量,伴他走天涯。
出身名门望族 忘却曾经的梦想 懵懂启程
记者:听说您是出生于中国非常有名的古筝四大流派之一的河南曹派,是中国古筝泰斗—曹东扶先生的外孙,10年前来新西兰留学,是已经打算好要学音乐了吗?
陈希垚:还真没有。家里之所以把我送出来,压根就没有打算让我学音乐,他们希望我读当时非常火的商科,而我自己当时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意,他们让学商就学商呗。可能是因为出生于有些名气的古筝传统世家,家里家风非常传统,家长们也都比较有威严,所以我从小就是那种让干啥干啥,绝对不会去忤逆家长,试图玩叛逆,玩反抗的那种小孩。我小的时候,被要求听各种传统民乐和西方古典乐,但我更喜欢听摇滚音乐,也曾幻想着曾经有一天成为一个有名的摇滚乐手。但是这小小的念头,还没萌芽,就被掐死在了梦想的摇篮里。家里的气氛和长辈们的传统,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记得我从三岁起就开始被按在琴凳上, 练听音识谱,到后来每天大量地练琴变成了一种习惯。那会儿的我,在古琴幽幽,高山流水,丝竹声声中,慢慢就再也想不起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梦想了。而摇滚这两个字,也只能一直被埋在心里最深最暗的角落,上锁,尘封。
记者:您出生于中国有名的古筝世家,家里难道不希望你有一天可以继承您祖父的这份音乐财富么?为什么要送您出来学商呢?
陈希垚:呵呵,这个问题是在问得实在是太好了。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如果他们不希望我成为出色的演奏家,如果他们压根就不希望我触碰音乐,那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从小就开始培养我,训练我,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不是吗?
后来从和父亲的几次对话中,我了解了,家里之所以希望我到新西兰学一些商业管理之类的知识和经验,是希望我在学成回国后可以有能力为家里做一些真正实际的事情。你可以听着有些晕吧,其实简单点说,现在中国国内,许多民乐演奏家艺术家们早就看清了一样事实,那就是民乐并不像之前那么有影响力了。虽说世家,传统之类的概念仍然存在,名家名曲也不再少数,但实际上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作用下,都市浮躁和快速的生活节奏下,中国民乐虽不至于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但是发展前景的确是不那么乐观的。
民乐人们很清楚地知道,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如果没有更好更合适的经营方式或找不到一些创新的途径,那么所谓的这些知名世家们和传统流派,便会与当今的主流文化艺术逐渐脱节,而当一种艺术形态慢慢被主流意识形态远远抛诸于身后时,等待着它的,就只有被代替和被遗忘。当人们不再记得中国民乐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意味着大幕缓缓落下,在历史的舞台上,‘中国民乐’永远地谢幕了。所以,我家人的这份心,我非常理解。创业难,守业更难,这老理儿谁不懂呢。 我知道他们想让我学成回来,用西方学到的一些商业的管理经验和知识,为家里的这份祖业开辟出更宽更广的路。他们便寄托了满满的希望在我身上,而我也许是早就习惯了家里人的殷切期盼所带来的压力,外加上严格的家规下,从小养成的顺从,让我自然而然地成了一个家里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
记者:出10年前,您刚到新西兰时,应该遇到了不少困难吧,比如学习的专业并非您擅长的,可以说是全新的陌生领域。您是如何渡过这段比较特别的人生的阶段的呢?
陈希垚:和每个留学生一样,来了这个陌生的国度,一开始除了有些兴奋,有些茫然,有些惶恐,更多的是想家,想国内的朋友。因为不确定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烦躁和郁闷是家常便饭。相信每个留学生都在蹋出国内的那一刻,心中多少都会有种觉悟,那就是往后的日子,无论路在哪里,有多么难走,都必须自己一个人勇敢地走下去。没有父母,没有拐棍,一切要靠自己。跌倒了爬起来,有时可能会摔得重点儿,爬不起来,那就只能多在地上趴会儿,但早晚还是要忍痛爬起来的,踉踉跄跄去找下一条未知的路。而下一条路,也许是一条光明大道,一路阳光灿烂,唱着歌闻着花香,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前行。下一条也有可能是条遍布荆棘的泥泞小道,也许你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坚持走到终点却发现前方不是转角,没有风景,而是断崖。
那会儿的我每天拼命做的就是压抑自己对商科的厌恶,压抑对国内生活的怀念,压抑孤独和想家,努力去死记硬背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参加考试,演讲,小组作业和写那些毫无头绪的论文。那段时间的自己,每天都自我催眠,对音乐这两个字不能想也不能碰.也许当时我内心早已明白,一旦碰了,便再没办法放下了.那段日子我把自己活得非常糟糕,生活过得如同嚼蜡般苦涩和乏味,学习成绩更是一块被狠狠摔在地上的烂豆腐。
我感觉自己的天空一直是灰色的,好像云层很厚,太阳永远也照不进来。心情的压抑和郁闷,不但对学习起不到任何积极效果,反而越来越厌学,恶性循环一样,越逼自己,越学不进去,成绩越不好,越觉得辜负了家人的期许,心情越压抑就更越觉的自己失败透顶。
行走于五线之间的吟唱者 民乐与摇滚的结合 惊世骇俗的人生咏叹调
记者:那后来是什么改变了您当时的状态,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一个契机让您选择了重拾对音乐的热忱?而且听说您后来和朋友组乐队,写歌谱曲,做民乐摇滚,夜店演出,我知道有些传统音乐家是无法做到接受其他,尤其是比较刺激的一些西方音乐形态的。您为什么会有念头去做摇滚乐队呢?
陈希垚:说不上重拾热忱,其实更像是把压抑了很久的东西释放了出来。音乐对我来说,就好象从出生记事起,就已经融进了血液的一样东西,神奇而无法摆脱,她会给于我力量,更是我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我从不说什么自己是为了音乐而生,但我清楚的知道,我的人生如果没有了音乐,那应该就不再是我的人生了。而我一直向往那种摇滚精神,真正的摇滚不死的精神,不是那种嗑药和疯狂的摇头,或者舞台上肆意的扭动和不雅的举止,或者伪装愤怒的极端嘶吼。我一直觉得摇滚是一种自由精神的释放。
我从来不觉得摇滚乐不在音乐厅演奏,就说明他不是高雅的。我恰恰认为摇滚是高雅的,是独特的。他无法被任何一种高雅音乐形式所替代。我的眼中,摇滚是一种坚定,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精神,好像海边的礁石,日夜经受大风大雨的侵蚀,承受惊涛骇浪的拍打,却能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一种独立天海之间的傲骨,苍然而威严,那是一种直击内心深处的震撼,一股你无法体会不到的荣耀感。
初来新西兰,混乱而悲催的日子虽然压得我有些喘不上气。但毕竟是年轻人,我和所有初来驾到的小留学生们一样, 突然感觉,睁开了眼睛,打开了耳朵,遇到各型各色的朋友,来自五湖四海。就这样,我感觉自己生命中来往的过客突然多了起来。而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我就好像一只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突然间笼门打开,我飞了出来.看见大千世界,一切新奇而美丽.我感觉得到内心好像有着一波波的情绪暗涌着,仿佛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瞬间爆发出来.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我好像真的忘了我是谁?我到底在这个离家万里的陌生国度做了些什么?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这个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目标,放弃我真心热爱的音乐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思考就不会有动力去改变,但一开始思考,便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理智和冲动开始剧烈地在脑子中冲撞。毕竟家人的期盼和嘱咐,并不是些许冲动就能完全淹没过去,抛诸脑后的。不过,万幸的是后来我的冲动战胜了理智,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觉得是本能对音乐的执着被压抑到一种境界的时候,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遏制地迸发出来。我选择了回归真实的自我,音乐就像我人生的养分,如果我想要活得充实饱满,我必须重新演奏出美妙的音符。当时脑子中,就突然产生了一定要做音乐,更要做不同的音乐的想法。
应该就是那段时期,人生的低谷,遇到了一些同样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音乐天赋,我们决定用我们的力量,中西合璧,“摇滚民乐”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在我们的呵护下呱呱落地了。
记者:当时家里知道了你的决定后,有什么反应么?
陈希垚:那反应可大了去了。家里闹的房顶都快掀翻了。就剩和我断绝父子母子关系之类的这样的杀手锏还没用,基本什么大招都已经使出来了。我在这样一个传统的音乐世家长大,非常能够理解父辈们对中国传统音乐的热爱和偏执,他们对西方音乐的偏见同样也就显现得尤为明显。我告诉他们我想转专业去怀卡托理工学院学进修音乐,不是光学西方的正统音乐理念,更是希望有机会可以把中国民乐和西方的流行音乐结合到一起,创造出一种新形态的音乐形式。这样中国的民乐可以被外国人所接触,等于变相走出了国门,同时也扩大了民乐在国外的影响力,以一种外国人和中国人都容易接受的方式。
我自信自己的民乐功底和音乐天赋,加上志同道合朋友们的共同努力,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原创中国民乐摇滚,并不是乌托邦一样,不可实现的梦想。起初家里反对得非常激烈,他们觉得出自古筝大家的我,跑去折腾什么摇滚,这不叫创新,这叫自作,叫给家里丢脸。因为理念的冲突和无法互相理解,我和家里那会一打电话就吵架,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我觉得,道理永远讲不清楚,他们永远也不能理解我。 而家里人则觉得我这个死小孩儿,出了国,翅膀硬了,为所欲为,毫无大局观念。
双方僵持了好久。后来,可能家里实在是因为远在国内,力所不能及,慢慢开始采取冷处理。对我不再激动教育,而是不闻不闻,莫不关心,偶尔冷嘲热讽,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改变我的想法。但我当时心里非常清楚,这条路我一定选的是对的,就算前方再泥泞,再难走,我坚持下去,终点必定是一片风景大好。我给自己打了个赌,我要在这条路上抬头挺胸,漂漂亮亮地走下去,证明给所有人看。
记者:听说您曾经是一个名为“红色王朝”的摇滚乐队的成员,红色王朝在怀卡托及奥克兰地区各大酒吧夜店都非常有名,不光中国人,还有许多洋人的粉丝,当时是怎么想到要做这样一个摇滚乐队?
陈希垚:红色王朝是我人生中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如果没有红色王朝,没有那是一起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运一起倒霉的队友们,我现在也许还在不知道基督城哪个小烂学校里啃着商科的课本呢。红色王朝的成员主要来自中国,中间也有过洋人鼓手。我因为在古筝和钢琴方面的专长,所以基本负责所有红色王朝中古筝和键盘的编配和演奏。当时是乐队的大哥们陪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因为音乐我们走到一起,他们待我如果自己的手足。遇到困难我们彼此互相打气加油,获得成功,我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地分享荣耀和喜悦。
后来,辛苦的努力换来了不错的回报。红色王朝开始变得小有名气,演出的机会也多了,除了拥有了自己固定的乐迷,甚至还有主流社会也对我们给予了肯定。我们都非常清楚,红色王朝之所以在许多地方都引起了人们的兴趣,正是因为我们在编曲和作词的时候,将中国民乐的乐器和旋律和西方摇滚重金属的节奏特色,西方古典音乐的元素杂糅到了一起。
这种新的尝试,让大家尝到了新鲜,同时也让我们自己尝到了甜头。我们曾经尝试把中国古代有名的古诗古词编进歌词中,你可以想象一下,中国行云流水般的筝声,配合西洋吉他贝司的强劲节奏,犹如吟唱又仿佛呐喊般气势磅礴的中国古词,那样的意境,就像东方的太极偶遇了西方的拳击,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如千年瀑布倾下的一股股山泉水,强劲而绵延不断。意境广阔,激动人心,却又余味幽幽久久地弥散在空气中,不想散去。虽不敢说我们的音乐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但是在我看来,当时我们的一些作品的确抒发出了我们自己的一些心声。
一群热血澎湃的中国年轻人在新西兰这个遥远的国度寻梦的冲动。 那是一种精神,一种一把吉他一把筝,一首好词一杯酒, 一起走天涯的浪漫情怀。那时候的兄弟,是我一辈子的兄弟。也许说战友更加贴切,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拧成一股劲儿,迈过了无数的坎儿,趴过了无数的坡儿,一块摔一块爬,爬不起来的时候,一起趴在地上,互相拉扯着挣扎着站起来,谁也不允许谁被落下。 现在回想起那会儿的时光,我还觉得一切是那么清晰,犹如发生在昨天般,谁说男人的友情都是藏在心底的, 其实我就特想不淡定的高调地告诉所有我的好哥们儿,我们都曾经认真为了理想去努力奔跑, 我也曾经都是彼此的依靠,无论现在或者以后,我们在哪里,我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到了另外的国家,放心,永远会一条看不见却坚固非常的线把我们系在一起, 那根线的名字叫做回忆。
记者:听说你去年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怀卡托理工学院音乐学硕士,更获得了首位移民局认定的中国民乐天才工作签证这个殊荣,这是对您这几年努力的一种肯定,我想现在您的家人们应该已经认可了您的努力和成功吧?
陈希垚:其实我特别感谢怀卡托理工学院和我的研究生导师,当时给我了转专业的机会,让我顺利地学习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专业。而且许多的人,无论是主流音乐届的专业人士,还是社会各界人士,都一直对我器重有加,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也不可能今天获得这样的成就。我知道新西兰移民局的天才签证审查非常严格,评定的标准也高得让我觉得望尘莫及。但是正是身边这些好心人的帮助,才让我对争取这个机会产生了信心和勇气。新西兰交响乐团的执行董事还专程来到我家听我的演奏,给出中肯的意见,并且同意作为我的推荐人。直到现在我还有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我只是因为有些中国民乐基础,有着一腔结合中西音乐的热血,但却得到了社会各界这么多的有力协助。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回报这些帮助我的好心人们。
他们帮助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而我能做的大概只是努力创造出更悦耳的旋律, 让更多的新西兰人认识中国民乐的美。我觉得家人因为看到了我和周围朋友们的努力,也开始理解我当初的选择。就算也许还不是他们喜欢的音乐风格,但是我相信,现在的他们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为我加油打气。
记者:谢谢您今天和我们分享了这么多您10年来的心路历程,相信还有许多许多故事来不及和我们读者朋友们分享,不过因为您马上还有演出任务,所以非常谢谢您百忙中能抽出了时间来参加我们的专访。最后,您还有什么好的经验和建议和读者朋友们分享一下吗?
陈希垚:谈不上建议经什么的,其实我觉得我是特幸运的一个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爱做的事儿,更能拿自己的喜好作为一辈子的职业。如果当年我不改变,顺从家里的安排,那我现在我只是大浪淘过的沙土中的一颗看不见的小石头。但我也明白,选择和改变都需要勇气, 甚至有时候,连思考都需要一些感性和冲动。的确,有时,人生的选择就像一个赌注 ,所有人都觉得,你不见得100%能赢,但是一但输了,便很难再重新振作。我庆幸自己遇到了那些帮助我度过低潮和难关知己好友们,但我同时也庆幸着,我身体中所流淌的那股“不安分”的血液,在还来得及的时候,给了我力量,迫使我有勇气回头,跑回起跑线去捡起我那曾经的梦想。
我知道,有人也许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定会说什么只要努力过,就一定不后悔之类的话。其实,我想和大家分享的只是,选择固然重要,也许你会担心选择是否正确,是否会带来好或者不好的影响,你的人生也许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怎样怎样。其实,你仔细想一想,无论选择对错,你只要不敢迈出勇敢的第一步,那么,你只会永远地停留在想来想去,陷入不断纠结和否定自我的循环里,你永远无法知道对错,无法知道你会赌赢这个结果。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付出就一定有回报,但是我相信,不付出一定不会有回报。不说后悔不后悔,我觉得,起码你要先有勇气去改变,去努力,去付出,你就比别人多了一份成功的机会。你们说呢?!
编后语:
采访陈希垚的1个多小时里,虽然接下来他就要赶去一个演出现场,但从与记者的对话中,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一丝的浮躁和焦急,谦逊和温和好像是这个80后音乐人的人生标签。每回答一个问题之前,他都会顿一顿,放慢速度。看得出他是习惯思考的人。时下这样的年轻人其实并不多,现今浮躁的社会,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早已成为了时下年轻人的一个特点。
但在记者的采访过程中,陈希垚的回答总是慢慢的,声音软软的,就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给人温暖舒服的感觉。也许是从小成长在中国传统音乐世家,古乐的熏陶和周围长辈艺术家们潜移默化的影响,陈希垚混身散发着一股淡雅的悠然自得,好像儒雅得与世无争。但谈起曾经的那段摇滚岁月,他的双眼又会流露出那种刻骨的坚定,对信仰的坚持和对逝去时光的感怀。言谈之中,记者仿佛能够切身感受到那颗曾经“愤怒”过的摇滚不死之心,在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胸膛中有力地跳动着。好像每跳一下,就有满含着旋律和灵感的血液涌现而出,不断充满着他身体里每根血管,而每个细胞也都像音符般跳动,弹奏着美丽的旋律。
品鸣筝之弄响,闻兹弦之一弹。足使游子恋国,壮士忆冲冠。 初歌子之夜曲,改吟调促鸣筝,四座暂寂静,听我歌上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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